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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秋远就说：“你父亲……”话说一半，又不想说了。

其实他就是想问一句“你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？”可问不出口，都是要离婚的关系了，没必要再挂念。

陆秋远正想挂电话，唯听见顾远琛一句：“爸，其实父亲这些年都是一个人！”

“胡说八道。”陆秋远几乎是一口否决。

“爸？”

“你父亲在市区沿山路上，有一套小户型的公寓，你可以去看一看。”

他挂了电话。

从那天起，季幕身上的栀子香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才会悄悄出现。似是避着光，避着人声，它怯怯的，犹若清晨悄然盛开的一朵栀子那般小心翼翼。

这次，顾远琛不会去折断它了。

而它每出现一次，顾远琛就对自己和季幕有高契合度坚信了一分。 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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