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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鸿渐常坐的位置上，石椅已磨得光滑锃亮，放着玉杯的地方竟也隐隐显出些凹陷，杯中分明仍有残酒，主人不知已坐在这里独酌了多少年月。

夜色已深，清冷月芒下竹林幽深，竟平白生出彻骨寒意。

握着酒坛的手难以自制地颤栗起来，清虚道人深吸口气，几乎使上神魂力量，镇住发着抖的手，按上他的肩膀缓声开口：“鸿渐，你坐下，我们陪你喝酒，好不好？”

灵识唇角一挑，并不开口，只是听话地点点头坐下去，瞳色清朗明澈，望着林外众人的目光仍满是期待。

众人又如何还忍心拒绝，面上也尽力显出笑意，纷纷遂着他的心愿各自落座，气氛却依然是一片萧瑟的黯淡冷寂。

玄空仙尊叹息一声，朝酒坛轻轻弹指，澄明酒浆注入各个玉杯中，酒香转瞬在林间弥散开来。

那道身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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