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（1 / 2）

我知道终有一天我将衰老。

八岁那年我见过一些青se的河鬼，那年元宵，河道上亮起盏盏明灯，倒影中的青se鬼怪们像是水上城的倒影，它们像蛇一样缠上我，握住我的小腿，盼着我的踝骨，一寸寸地将我拉下河床。我因此落水，父亲惊恐万分，觉得有什么邪恶力量在牵扯着我的命途，于是他去东谷寺请来了一些和尚，驱逐鬼怪，我站在河边，看着人们舞仗鸣金，铃铛的声音清脆嘹亮，响彻苍穹。那时我抬头看天，才发现整个皇g0ng被罩在金钟罩里。

我的师父是僧人子圆，他什么都不教我，偶尔带我扫地。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暗处，躲在沉重的幕帘后面，看着庙里的那些那些和尚。

他们跪坐在一起，沉默的颂唱。佛像金光熠熠，在高处，微笑着，俯瞰众生。我暗自揣测着佛祖眼中的人间，应该是吃斋念佛，是十鬼十戒，是苦行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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