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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，”路小川帮腔，“你别犟了，没看见庄绍都快发火了吗？”

孟野于是低声说谢谢。

下山路难行，山坡滑陡。路小川一直在后面扶着，姜玥跟老江在前面带路，走到平地时庄绍已经浑身是汗，小腿肚也发抖。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下孟野，孟野也没说要下来。

一行人在路边等车。路小川跑去看山脚的小卖部有没有热饮，老江打电话报平安，姜玥去给他们找卫生纸擦水。

庄绍背着孟野，两手抬着他的腿弯，沉默不讲话。

孟野趴他身上，额头滚烫。

“对不起啊。”说话还带鼻音。

庄绍问：“对不起什么？”

孟野低声：“我可能把手机弄坏了。它刚才掉水里，我去捡，捡回来了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。”

他用还麻着的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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